她顺势又夹了一块放进了裴司堰的碗碟里,裴司堰面无波澜,可藏在袖袍下的大手却故意搭在了她的腿上……
窦文漪蹙眉瞪了他一眼,裴司堰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没事人似的,就是不把手拿开。
这时,二房老爷窦仲渊斜瞥了一眼春风得意的窦伯昌,忽地跪在了堂下,高呼,“太子殿下,下官窦仲渊,是太子妃的二叔父,任闲厩使多年,勤勤恳恳,从未有半句怨言。只是如今圣上幽居,马厩里长满了青苔。”
“可臣壮志未酬啊!”
他摊开手,嗓音略显嘶哑,“臣这双手……还能为殿下驯养战马,开疆拓土呢!”
闲厩使就是太仆寺饲养宫廷马匹的官职,穆宗皇帝以前热衷狩猎的时候,也风光过一阵子。可这十多年来,早就沦为无关紧要的虚职了。
窦文漪脸上的笑意僵住了,窦明修好歹还要点脸,知道私下来找她。
二房老爷没脸没皮,吃相也太难看了,要官都要到太子跟前来了,真是丢人现眼!
窦家大房全都一阵尴尬,全都怒目而视,尤其是窦伯昌瞪着一双眼睛,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还不待她回怼,窦老夫人已开口啐骂:“混账东西,灌了点黄汤,不说安分守己地挺尸去,倒知道满口胡言了,还不快滚下去?”
窦仲渊置若罔闻,打了一个酒嗝,“母亲,你也不能太偏心大哥了,横竖都是窦家的血脉。以前以为三姑娘是太子妃,没想到四姑娘才是个有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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