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和离书就好像一把悬在头上的闸刀,随时都可以结束他们的美好。
她就好像从未想过要长长久久地待在东宫……
窦文漪手心忽地冒了些汗,从他审视的眸光中觉察到一股巨大的失落,明明她什么错事也没做,怎么搞得她好像犯了天大的错似的?
“殿下,要歇息吗?”
裴司堰威严的眉梢带着疲意,朝她很淡地笑了笑,“没事,我还有奏折要批,你先睡吧?”
说着,就转身出了梧桐苑。
窦文漪知道他的症结,经历两世,她早已不是那个只会依赖别人的少女了。苦难赋予一个人悲伤的同时,也必定会有所馈赠。
一旦女人不为情所困,就可以傲视世间。
宫婢收拾好碗筷退了出去,翠枝腿上的伤已大好,窦文漪本意让她多修养几日,不必过来伺候。
她闲得无事,便时常过来说话。
宫婢伺候窦文漪梳洗后,把汤婆子放在床榻上,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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