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娟慵懒地斜倚在一张铺着完整虎皮的巨大太师椅上,她穿着一身剪裁异常贴身的猩红色旗袍,那红色浓得如同凝固的鲜血。旗袍的面料在昏暗光线下泛着一种如同活物般的昆虫甲壳般的奇异光泽。美艳惊人的她手里把玩着一个婴儿头骨雕琢而成的酒杯,杯壁内部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诡异符文,杯口还残留着暗红色的酒渍。
她的脸极美,与钱惠子有几分相似,却是一种毫无生气的、精致瓷器的冷白。眼底深处,燃烧着两簇幽绿色的、非人的火焰——那是被神经药品深度腐蚀的烙印。
一个浑身赤裸眼神空洞如同人偶的年轻男子被捆绑着倒吊在厅堂中央的横梁上。他的头皮被精心切开一个环形缺口,露出森白的颅骨。一个同样由人骨制成的漏斗状器皿正对准他的天灵盖下方,下方接着一个青铜古爵。
高娟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颅骨杯,欣赏着那男子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面容,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她在等待,等待阴阳醉作为主药引的最后一道工序:活人脑髓在极致恐惧中分泌的某种腺液。
脚步声如投石入水。
肖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如同地狱吹来的凛冽寒风,瞬间冲散了室内凝滞的甜腻。
她无视了那倒吊的祭品,冰冷的目光如同两把淬毒的手术刀,直直刺向高椅上的高娟。“果然是你!高娟,噬骨吸髓的本性,真是刻进骨头里了!”
高娟幽绿的眼眸缓缓转动,落在肖绰身上,猩红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而玩味的笑意:“哟,稀客。国际刑警的爪子,竟然伸到我这小小的阴墟来了?是嫌阳间的案子不够你查,想来尝尝…阴间的滋味么?”她的声音慵懒沙哑,如同毒蛇在枯骨上游走。
肖绰立于血色幽光之中,面罩下的嘴角扯出冰冷弧度,声音如同两块坚冰在深渊中摩擦:“高娟,阴阳醉的配方,还有你背后吐出这毒汁的母巢,交出来。我或许能让你这颗脑袋,在你那堆人骨酒杯上多摆几天。”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钉死在对方手中那只滴着罪恶的人骨杯上,“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拆下你的头颅和脊椎骨…为你量身打造一套…全新的酒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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