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浪涌拍岸,都像是死神在无情地挥舞着镰刀,进行着宣告终结的倒计时!
“你们是张得祥的人?!”关青禾目眦欲裂,对着话筒嘶吼,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破裂扭曲,“放了他!这事跟他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冲我来!”
“呵…”听筒里传来一声轻蔑至极的嗤笑,如同毒蛇在黑暗中毒信嘶嘶,“关小姐倒是有几分令人意外的…血性。可惜啊,匹夫之勇,在真正的风暴面前,不过是…”她顿了顿,吐出冰冷刻薄的判决,“螳臂当车。”
那笑声里充满了对渺小反抗的极致嘲弄。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关青禾强迫自己狠狠地、深深地吸进一口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空气,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足以焚毁理智的杀意。她的声音冻结成万年玄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精准地刺向听筒:“别墨迹了,直接说!你们要什么?!”
“简单。”对方的声音变得轻柔,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催眠般的蛊惑力,“那个反骨仔聂风云,从鬼市这里拿走的核心证据。还有…他吞掉的那笔钱。”语调一转,“为表诚意,我们只要证据。钱?一分不要。东西到手,祝警官自然能安全上岸。”仿佛施舍了一个天大的恩赐。
视频里,海水已无情地淹至祝一凡的下颌,他被迫将头死命后仰,喉结在冰冷的空气中绝望地凸起,望向灰蒙蒙天空中自由盘旋的海鸥,死亡的阴影浓重地笼罩下来。然而,就在这彻底的绝境中,满脸血污的祝一凡听到关青禾的声音,竟咧开一个染血的、近乎疯狂的笑容,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地吼了出来:“青禾!别给他们!我死不了!相信我!别-上-当!”
“啪啪!”两声沉闷如重锤砸在沙袋上的钝响,清晰地穿透听筒。视频镜头剧烈晃动,祝一凡的头颅猛地向一侧歪倒,痛苦的闷哼被强行压抑在喉咙深处。
关青禾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揉捏、撕裂,痛得让她眼前发黑,几乎无法呼吸。尖锐的恐惧和愤怒瞬间刺穿了她试图构筑的冰冷盔甲。
“住手!别动他!”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尖叫,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绝望,“我给你们!证据我全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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