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此意！融媒体那帮活阎王，一个比一个轴，”祝一凡配合地活动着手臂，苦笑道，“走，找个地儿给五脏庙上供？顺便…浇灌一下灵魂的荒漠？”他试探着问。
经历了瓮中捉鳖的默契和廖得水那老狐狸的刁难，两人之间滋长了一种革命友谊般的惺惺相惜。
“老祝，确定要请客？”关青禾眼睛“唰”地亮了，像探照灯找到了目标：“正合我意！我闺蜜朋友圈晒的一地儿，叫做微醺时光，清吧，音乐贼拉有情调，还不吵耳朵，就在附近。”
她顿了顿，小巧的鼻子忽然皱了起来，做出一个夸张的嫌弃表情，“啊！老祝，建议您先去沐浴更衣一下？您这身儿男人的勋章：汗味儿混着摄影棚的聚光灯味儿，实在是太考验嗅觉了！”
关青禾说着，回眸看了一眼11楼。
两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一丝荒诞的笑意闪过。
3、
廖得水出院回来后，交警大队11楼，那个堆放旧档案和报废电脑的杂物层，就彻底成了怪谈研究中心。
先是灯光忽明忽灭，像电压不稳的迪斯科球。接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打印机半夜会突然启动，吐出一堆意义不明的乱码，内容从乾隆年间的交通罚单到二进制情诗，应有尽有。最绝的是监控录像，夜深人静时，屏幕上总飘着一团团模糊不清、仿佛马赛克成精的“能量体”，它们不光飘，还联网。市局技术科的大能小王信誓旦旦地说，那些幽灵用警局的废弃主机，在黑市上倒腾阴间比特币，甚至建立了一个覆盖阴阳两界的秘密网络基地，代号忘川路由。大家私下都调侃，长毛怪住院一趟，怕不是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当出院礼物给捎回来了？
好在这些诡异之事除了偶尔吓掉夜班同事的咖啡杯，倒也没真闹出啥大事，反而成了紧张工作里的一剂另类调味料。
“嘿，听说昨晚忘川路由的服务器开工，负载又超标了？看来地府KPI压力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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