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双娇归来
一个月后,崔媛媛回到六楼办公室时,每一步都像是刚参加完一场“单腿蹦迪大赛”的决赛,捧着“最摇摇欲坠奖”的奖杯归来。绑着石膏的大长腿在光洁的瓷砖上顽强地拖行,发出断断续续、足以让人牙酸的“滋啦”声,仿佛在为她的每一步配乐:一首名为《工伤悲鸣曲》的交响前奏。她扶着电梯间冰冷的铝制栏杆,感觉那栏杆都快被她攥出人形的凹槽了。
长廊尽头那间办公室,此刻像个沉默的灯塔。祝一凡迎上来,鼻翼微动,空气中那熟悉的、颇具穿透力的云南白药气息瞬间激活了他的关心:“媛媛…没好利索呢!要不您老人家再卧几天歇歇?职场的马拉松,又不是非得今天冲刺撞线。”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关切。
她倚着门框,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颧骨上那道显眼的“勋章”,嘴角扯起一丝自嘲的弧度:“啧,丑得很有存在感,对吧?”玻璃幕墙外,梧桐枝叶的影子在她脸上交织成一张蛛网,裂纹正好蔓延过那道疤,仿佛命运在用光影给她脸上添堵。
“我去!你这关注点够清奇的,”祝一凡精准吐槽,目光落在她死死抓着栏杆、指关节都发白的手上,“颤抖的可不是你那点面子,是你的右腿老兄,它正在用无声的肢体语言抗议你今天的KPI压榨。”
办公室空荡的角落里,关青禾的转椅静静旋转着,像是在原地打着一个问号。
“人呢?她还没痊愈?”崔媛媛的笑声清脆地砸在瓷砖地上,碎成几片。旁边金属文件柜光洁的表面,映出她略显扭曲的倒影:那道疤痕如同命运潦草的签名,带着挥之不去的深仇大恨。
祝一凡正拿着一把水果刀,跟一个苹果进行着仪式感十足的“交流”,闻言摇头:“啧,刚还佛祖奶奶上身呢,这会儿嘴上不饶人的老毛病又原地复活了?”
“我这叫精准打击,懂不懂?”她嘴角的笑意复杂得如同打翻的调色盘,“我不饶人,但只针对那些命里自带‘克星’光环的。这次连环撞车大戏,得感谢一个男人——聂风云。当年,关青禾不也跟他‘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窗外梧桐叶应景地沙沙作响,在玻璃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纹影子,仿佛为这场陈年纠葛低语。
“聂风云?”祝一凡瞳孔骤然一缩。这个名字像一枚生了锈的钉子,猝不及防地楔入记忆深处,带着惊诧的钝痛,“怎么说?你…也跟他有过交集?”
“滚蛋!”崔媛媛飞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撞我那个疯女人…祁青红,是聂风云当年的地下情人。她老公撞死聂风云后,想走我的路子求减刑。但是…”她摊手,一脸“臣妾无能为力”的无奈,“规矩就是规矩。人家就把这笔账,精准地算到了我头上。这场车祸,就是她给我的‘热情回礼’。所以说命运啊,就是个绕不出去的怪圈,过去的孽债,总会精准地黏上现在的人。”语气轻松得近乎残忍,像是在讲述一个冰冷的黑色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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