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仿佛有无形的手拂过,十几枚银光闪闪的勋章,带着清脆的“哗啦”声,从泛黄的档案纸缝隙里滑落出来。
清冷的月光下,它们刺眼夺目,宛若一地散落的淬毒银币。
“嚯!”张明倒抽一口冷气,“藏钟这老小子,在档案室玩扫雷真人版?刚才要是一脚踩上去,咱俩非得在这表演一场档案山崩,比踩西瓜皮还精彩绝伦!”
“噤声!”聂风云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脸色比月光更白三分。他示意张明,两人如同拆弹专家面对诡雷,踮起脚尖,以猥琐的芭蕾步态,小心翼翼地跨过那片致命的荣誉雷区。每一步都屏息凝神,仿佛脚下的不是勋章,而是随时会引爆的地雷。
短短一条杂物走廊,硬生生被两人走出了两万五千里长征的悲壮感。
十几分钟后,终于挪到窗边的铁皮柜前。
“额滴神…风云!”张明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档案盒,发出痛苦的**,“当年藏钟是把全市的废纸都承包了吗?这存量比我被压制的年头还长!找到猴年马月?奖金够不够买副上好的狗皮膏药!”
“闭嘴!干活!”聂风云瞪他一眼,从兜里摸出口罩和手套扔过去,“戴上!这里的纸比咱俩加起来还老,灰尘都能当文物鉴定。”
“怕啥?我又没洁癖,就是感觉有点前路迷茫。”张明嘴上硬气,手上却不慢,借着窗外微光扒拉起柜子深处。事故档案、通案记录…最底下塞满了泛黄发脆的票据。他不得不半蹲着,脸几乎贴上去辨认。
“诶?这啥玩意儿?”张明动作猛然僵住,声音透着十足的怪异。
在这布满灰尘、散发着朽木和霉菌气息的档案柜深处,竟然塞着几盆绿植。其中一盆长得尤为嚣张,叶片肥厚得近乎畸形,一根枝干蛮横地伸出足有一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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