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医院登记时间…”祝一凡试图抓住最后的稻草。
“时间?”***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形成巨大的阴影,几乎要将祝一凡吞没。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脸几乎凑到祝一凡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怒火:“祝一凡!你是第一天当警察吗?医院登记时间出现一点延迟或误差,有什么稀奇?值得你捕风捉影,无限放大?还是说,你非得把一件普通的意外,臆想成一场惊天阴谋,才显得你与众不同?”
祝一凡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压迫逼得后退了半步,呼吸一窒。
***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恢复了那种冰冷而克制的语调,但其中蕴含的警告意味更加浓烈:“我理解你想立功,想证明自己。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他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如鹰,“但!凡事要讲究规矩!要懂得尺度!更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和能力!”
他踱步到窗边,背对着祝一凡,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楼房,声音清晰地传回:“就像我们这刑警支队,是一个整体。一盘棋!现在支队上下正在全力攻坚几宗省厅挂牌督办的大案要案!每一个警力,每一份精力都极其宝贵!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擅自行事,查所谓的疑点,就像一只鲁莽的兔子,一头撞进了别人精心布置的雷区!”
他突然转过身,眼神凌厉如电:“你的‘敏感’,你的所谓‘直觉’,正在把你,把你身边关心你的人,甚至把支队的正常秩序,都推向不可知的危险边缘!成莹躺在医院里,这就是代价!一个活生生的警示!”
祝一凡的脸色变得煞白,拳头在身侧悄然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走回桌前,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慢悠悠地拧开盖子,热气腾腾的茶水散发出浓郁的茶香,与他冰冷的神情形成诡异反差。
他啜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陶瓷杯底与玻璃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却令人心悸的“嗒”一声。
“祝一凡,”他抬眼,目光如同实质般锁定了祝一凡的眼睛,声音低沉得如同深渊回响,“我最后郑重警告你一次:停止你所有的、未经许可的‘私下侦查’行为。收起你过剩的、不合时宜的‘敏感’!立刻、马上!”
他停顿了一下,让空气中无形的压力再次攀升,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祝一凡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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