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暮色微沉。祝一凡踱至窗边,望着廖得水的座驾驶出大门,楼下牟大海还在跟清洁阿姨唾沫横飞。他一个电话拨过去,语调不善:“大海!你不是急着用车吗?领导的车都‘起飞’了,你怎么还在原地‘盘旋’?”
牟大海支吾片刻,听出他语气里的山雨欲来,立马怂了:“哎哟我的祝大主任!廖党委和崔主任一块走的,说是去宁岗‘四不两直’…不过…”他压低了声音,“他俩搭伙‘督察’,历来不用我开车。而且…行车记录仪显示…方向好像…偏了,是南湖宾馆…嘿嘿,主任您懂的哈!”
祝一凡冷哼一声:“行,今天这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扣你分,你这‘大喇叭’也给我把嘴焊死!”
牟大海谄媚的声音传来:“您放心!十八般酷刑伺候,小的也绝不说梦话!”
“老祝,”关青禾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关切,“你今天核酸还没做吧?”祝一凡一拍脑门:“该死!”疫情反复,核酸成了日常的休止符。他灵机一动,眼中闪过狡黠:“开我车去?权当兜风?”
第四十一章漫漫征途
关青禾莞尔,眸中映着窗外的暮光:“成交!一举两得,还省了打车钱,祝主任大气!”
归途,暮色四合,万家灯火渐次点亮。一家小小的甜筒店,如同尘封记忆的钥匙,蓦然闯入眼帘。关青禾的脚步一顿,眼中瞬间被无数星光点亮,低呼出声:“天哪!它居然还在!真是…顽强!”
她用“顽强”这个词,祝一凡立刻闻到了故事的味道。
关青禾的目光胶着在店铺暖黄的灯光上,声音轻得像叹息:“老祝,我以前没那么独立…总以为这里冷清,来了就能买到喜欢的口味,找到安静的角落…后来只剩下一个人时才发现,要么被人潮挤走,要么永远抢不到那该死的‘限定单’。”这家店是“甜筒界的隐士”,冰淇淋醇厚如初雪。平日是茶座,只在每周固定一天售卖限量五十份的甜筒,把饥饿营销玩到了极致。
看着她驻足店前,眼中交织着渴望与怯懦,祝一凡心中了然:她念着那久违的甜,更念着那个叫聂风云的人。他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腕,力道温柔却不容拒绝:“傻愣着干嘛?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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