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行字,信息量爆炸。
廖得水脸上的黑云肉眼可见地散开,他脸上的黑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平静之下,潜藏着被愚弄后的森然怒意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冷酷。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手术刀,先是在那两个还在唾沫横飞、卖力表演拙劣剧本的“证人”脸上来回切割,最后,带着千钧的重量,牢牢定格在面色惨白、额头汗水如同瀑布般淌下的陶金銮脸上。
“很...好!”
廖得水突然爆发出一个极其洪亮、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如同寺庙里的晨钟暮鼓,又带着京剧名角“叫板”的浑厚腔韵,声浪在密闭的办公室里激烈震荡、回响。这声堪比“张翼德当阳桥头一声吼”的“很好”,裹挟着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威压,瞬间将两个“证人”吓得魂飞魄散!那个高个子男人腿一软,一个趔趄,膝盖“咚”地一声磕在地板上,差点当场表演个五体投地。
廖得水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如探照灯般锁定二人,一字一顿,带着冰渣摩擦的质感:“我这个人,最讨厌浪费时间。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实、话。”
他刻意停顿,让令人窒息的寂静在空气中膨胀到极限,然后才幽幽开口,补上最后一句:“主动坦白,算你们脑子里的水还没结成冰坨子,伪证罪什么的,咱们也不是不能谈谈‘情节显著轻微’、‘受人蒙蔽’。要是等我手里的证据像板砖一样拍到你们眼前…”
后半句他没说完,只是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形成一个毫无温度的、堪称残忍的弧度。那眼神里蕴含的意味,比千言万语的恐吓更加直白:后果,将是你们无法承受之重。
两个“证人”脸上的血色如同退潮般“唰”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白得像刚粉刷过的墙皮。两人惊恐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彻底崩溃的绝望:“完蛋了!露馅了!”
下一秒,求生的本能彻底压倒了表演欲。他们如同被烫了脚的兔子,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和尊严,连滚带爬、慌不择路地就朝着门口扑去。
那速度,绝对刷新了他们人生中百米冲刺的最高纪录。办公室门被他们撞得再次发出“哐当”巨响,走廊里随即传来一串凌乱、仓皇、如同丧家之犬般远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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