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滴神呀!真开过光啊!你简直是我亲领导!”关青禾双眼放光,“怎么样?带个小驴?输赢对半分?”
“这是变相给我塞钱?行啊!”
“承你吉言!算你一股了!”关青禾兴奋伸出双手。
“耶!”两人像地下党接头,响亮击掌。
4、
翌日,黎明召开了交警中层干部会。议题无关痛痒,省厅的常规任务。他开会的目的,只是想在这暴风雨前的最后时刻,摸摸底,看看自己这面摇摇欲坠的“帅旗”是否还有一丝号令的余威。
结果,王谦谦恰到好处地“病遁”缺席,信号冰冷而清晰。
黎明挥了挥手,声音里透着一股被抽干力气的疲惫:“散会。”
会议室瞬间空了一半。那些昔日散会后立刻围拢过来、目光热切的下属,此刻如同蒸发。走廊外寂静得令人窒息。会议室只剩下黎明和祝一凡。
他踱到窗前,望着外面骤然倾盆而下的暴雨,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入养着几尾锦鲤的白瓷缸。鱼群受惊乱窜,搅浑了水面倒映的那张金灿灿的“年度先进集体”奖状,连同他在水影中那张骤然苍老了几分的脸。
希冀彻底熄灭了。那场关于晋升的梦,连同那张无形的牌桌,已被人轰然掀翻。他精心编织的人脉,苦心经营的布局,在更高层面的角力中,脆弱得不堪一击。原来自己也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卒子,前进或后退,生死成败,都操于他人之手。湖跺的官场,从无真正的赢家,只有暂时未被替代的过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