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麦看得两眼放光如同探照灯,职业本能告诉他:这瓜保熟!还是宿命牌的!他立刻火上浇油:“哎哟喂!听听这灵魂深处的‘共鸣’!看看这跨越时空的‘默契’!朋友们!这说明什么?!说明月老他老人家今天没用红线,用的是钢筋!焊死了!这位女神!轮到你啦!用一个词!回敬我们这位‘量子债主论’的祝先生!!”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期待,瞬间如同实质般压在关青禾身上。她收敛了方才的笑意,在刺目的光束和鼎沸的人声中,如同风暴中心唯一宁静的岛屿。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水晶杯,气泡升腾碎裂,光影在她眼底流转,仿佛映照着星河与塔罗牌的奥秘。她的目光穿透喧嚣,落在祝一凡身上:那个在冰冷“冰棺”大楼里被系统折磨、在球场上试图用奔跑对抗荒诞、撕碎了蓝图又固执地想要在废墟上重建些什么的男人。
一个词?
无数画面闪过:两年前酒吧里那张逆位的“高塔”,七龙大厦坠落的新闻,宁岗中队寂寥的时光…以及此刻,这个荒诞相亲场上,被聚光灯和系统同时逼到角落的“祝三痴”。
逆位“恋人”牌的图案倏然在她脑海中定格:停滞、抉择、无法逃避的业力纠缠。她的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嘈杂:“战友。”祝一凡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这个词猝不及防地攥了一下。“战友”?不该是“疯子”、“坑王”、“系统派来折磨我的BUG”吗?这词儿…裹挟着一股猝不及防的暖流,蛮横地冲撞着他那被修正液和霉斑糊满的心防。
老麦立刻如同打了鸡血:“‘战友’?!哇哦!!!从同事到战友!这关系的升华!简直是烈火真金啊!一起扛过枪(站岗),一起下过乡(蹲点),一起…呃…在单位仓库的霉味里进行过哲学思辨?”他猛地转向祝一凡,仿佛手持命运话筒:“哥们儿!听见了吗?女神把你当‘生死与共’的战友啦!这债…命中注定的债,是不是该就地‘破产重组’,转化为并肩作战的‘天使投资’啦?!”暧昧的小火苗瞬间被老麦煽成了燎原大火。全场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在一起!在一起!亲一个!!”口哨声、尖叫声、拍桌声汇成一片欢乐且八卦的海洋。
祝一凡彻底石化。
他看着关青禾。她坦然地回视着,眼底已没有了最初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近乎审视的认真。而在那沉静之下,翻涌着一丝他无法完全解读的、如同塔罗牌背面那深邃星空般复杂难明的微光。那里有过去的预言,有当下的荒诞,或许,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赌注?
“债主”与“战友”?
这该死的、被命运强行捆绑的因果链!系统那“100%”的故障提示音如同魔咒,在他颅内疯狂回响。
关青禾忽然微微倾身,靠近仿佛被钉在原地的祝一凡。清冷的香气裹挟着她压低的、如同命运女巫低语般的声音,精准地钻进他的耳膜:“祝三痴…‘一支麦’这舞台,够‘高’了吧?”她的目光扫过他因紧张而滚动的喉结,嘴角勾起一个难以捉摸的、如同塔罗牌倒影般神秘莫测的弧度:“你猜…今晚你的塔罗牌,会不会又算出点‘物理层面的坠落’?”“比如…某颗被‘债主’和‘战友’双重锁定、悬了很久很久的心,‘啪叽’一声,掉下来了?”靠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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