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陈知微正靠在彩纹隐囊上,她脸色苍白,面容削瘦,眉宇间远山青黛,微微蹙起,似一段秀峰被云雾遮绕,吹不散也化不开。见到卢思绥这才勉强一笑。
“思绥。”
思绥递上汤药,用白玉勺仔细搅了搅,将那白汽儿吹得平灭,这才送进陈知微的口中。
继而接过蜜枣,又捧来漱口的竹杯与痰盂。
陈知微叹了口气,“思绥,你不必如此辛苦。你身子方才病过,当自己好生修养才是。”
卢思绥笑了笑,“姐姐与我有救命之恩,我这点哪足以为报呢。”
陈知微将瓷碗搁在了小几上,取来帕子擦拭,“外头疏忽而已,你又何必苛责。”
“姐姐!”思绥恨铁不成钢,“您素来宽厚,但这并非小事,若轻拿轻放,害得是自己的性命。”
陈知微垂下头,叹息道:“人寿天定。思绥,莫再给我增加罪孽了。”
思绥自知拗不过她,只得朝外头唤道:“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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