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议论声,君知非瞬间挺直脊背,面色从容,风轻云淡。

        而轻亭略一振袖,扬起下巴,眼神孤冷。

        两位少女一明丽疏朗,一清冷孤傲,待在这昏暗又污浊的地下赌坊,如明亮的日光和清透的云风,荡涤满室的污秽和邪浊。

        ——一言以蔽之,这两人装起来了。

        君知非端起榜首的架子,清清嗓子,看向贾欠钱,道:“好了,老实交代吧。”

        “我……我……全都说。”

        这些日子的起落落落落落落如同一场噩梦,震撼、狂喜、心悸、懊恼、痛苦等诸多情绪席卷而来,贾欠钱掩面痛哭:“这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我从小就是一个乖乖子,家里穷,我很自卑……我的爹娘根本不关心我……我有修炼天赋,但是没有师长和资源……后来好不容易考进天策学堂,本以为苦尽甘来,但看到同龄修士享受最好的资源,我却得帮他们写课业来赚钱……我很不平衡……”

        天策学堂跟门派或学宫不太一样,是隶属于天策府的公立学校,规模不大,论实力论资源,远远比不上那些底蕴丰厚的势力,但却能给那些有一定天赋但没背景的少年修士一个修炼学习的环境。

        而当地那些一无是处的富贵子弟,也会塞钱进入天策学堂,这就导致学堂的贫富差距极大。

        贾欠钱抽抽搭搭地讲述自己的学堂经历,活脱脱一个“同舍生皆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颇有慕艳意,以中不足乐者,常觉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的悲惨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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