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

        “老奴在。”

        “你以为,范永斗他费尽心机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打探辽东的军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帝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了魏忠贤的心脏上。

        魏忠贤被问得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地按照自己最符合逻辑的推断答道:“回万岁爷的话,老奴以为,他自然是……是为了与朝中的某些奸臣内外勾结,提前掌握军粮转运的情报,然后囤积居奇,高价倒卖军粮,从中牟取令人咋舌的暴利……”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作为一个商人胆大妄为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然而,皇帝却发出了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笑声。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反而充满了冰冷得仿佛能将人冻结的嘲讽。

        “牟取暴利?”

        朱由检缓缓转过身,一双深邃的眼睛牢牢地锁定了魏忠贤,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够穿透皮肉直抵灵魂深处,让魏忠贤感觉自己内心所有的肮脏与算计,都在这道目光之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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