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今天上午,巡抚孙传庭当着全城官民的面,宣读了一份简直是莫名其妙的《罪己诏》。
朱存枢不懂,也懒得去懂。
他不懂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城,坐在冰冷龙椅上的年轻族弟到底想干什么。
皇帝有罪?天下都是你朱家的,你有什么罪?
国库没钱?没钱就加税,就抄家,跟那些泥腿子认什么错?
还说什么“望我朱氏族亲,能慨解王囊”,隔着十万八千里唱高调,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朱由检是皇帝,他朱存枢也是太祖高皇帝的嫡系血脉!
二百多年了,朝廷的税,地方的供奉,哪一样少了秦王府的?
现在想从他这里往外掏钱?做梦!
“王爷,”王府长史弓着身子,像只受惊的虾米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额头上沁着一层细密的冷汗,“外面…外面都在传,说陛下仁德,奈何国库空虚救不了灾。如今陕西百万生民的活路,就…就看王爷您了…”
朱存枢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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