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他们时代变了,这位陛下不是仁宗,不是宣宗,他是一柄出了鞘就必要见血的剑。

        他劝说他们放弃那些不合规矩的侵占田产,收敛一下那些骄横跋扈的子侄,向陛下展现出勋贵的忠诚与价值。

        然而,收效甚微。

        回应他的大多是敷衍的笑,是不以为然的眼神,是酒酣耳热后的抱怨。

        “老国公,您多虑了。”

        “陛下再狠,还能把咱们这满堂公侯都杀了不成?!”

        “我家的田,那都是先祖拿命换来的,凭什么说献就献?”

        “还地,还什么地,我先祖随太祖拼杀的时候把我这辈子的地都拿完了!”

        “就是,要钱,找那些文官要去!找那些富得流油的江南商人要去!盯着咱们这些功臣之后算什么本事?”

        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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