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田尔耕。”
……
在等待田尔耕到来的间隙,朱由检的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从周全到田尔耕,从禁卫到厂卫,他要改组的是整个护卫他,代表他意志延伸的暴力机器。
这些改革的方案并非他心血来潮,而是在他脑中已经反复推演了超过大半年,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无数次的删改与完善。
对于田尔耕以及他手中那柄已经饮饱了鲜血的屠刀锦衣卫,他有着更深也更复杂的考量。
午门前的杀戮是他授意的,田尔耕执行得很好,像一条最凶狠最听话的恶犬。
但朱由检很清楚,恶犬可以用来咬人,却不能用来治理国家。
若是仅仅是赐予一个“督查院”之类的名头,让田尔耕继续带着锦衣卫去审计去抄家,那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长此以往只会催生出一个权力无边欲望无尽,最终连皇帝都无法控制的怪物,一旦这头脱缰的恶兽开始反噬,其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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