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密旨紧紧地攥在手中,揣入怀中,贴着胸口,仿佛能感受到那墨迹尚未散尽的温度。
然后,他再次跪下,准备谢恩领命。
“别急着谢恩。”朱由检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杀意,“朕的安督府成立的第一天,就不能是一座空衙门。”
“朕要你办第一件案子。就用这件案子,来为你这‘廉政督查司’……祭旗!”
田尔耕猛地抬头,眼中凶光毕露:“请陛下示下!臣,万死不辞!”
朱由检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紫禁城的重重宫墙,投向了遥远的东南方。
“两淮盐场。”
他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朕的新政,票盐法即将推行。但两淮之地,盐政之腐败早已烂到了根子里。盐商与盐运使勾结,侵吞盐税,私贩官盐,每年让国库损失何止千万两!”
“朕要你这把刀,就从这里我切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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