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代京中勋贵,向陛下请罪!”
朱由检把玩着手中一枚温润的玉制镇纸,仿佛只是在欣赏着上面天然形成的纹路。
张维贤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他的陈述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挥之不去的惶恐,自己身为帝党,本应与那群短视之人划清界限,但人情之网利益之链,牵一发而动全身,终究是无法轻易脱身。
“陛下登基以来,雷霆手段,整顿朝纲。”张维贤的声音低沉,“先是晋商八大家,通敌养寇,一夜之间灰飞烟灭,百年基业化为尘土,再到江南粮商,囤积居奇,意图要挟朝廷,结果是人头滚滚,秦淮河的水都被染红了几分。”
“前些时日,毛文龙在辽南取得小胜斩获颇丰的消息传回京城,陛下大加封赏,极大地振奋了军心民意。可”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还有…骆家。”
“说灭就灭了,从定罪到抄家,前后不过数日。连一丝转圜的余地,一分体面,都没有留下!”
张维贤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怎么跟朱由检求饶,求得皇帝对那些依旧死不悔改的勋贵们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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