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太监服,身形微躬,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谦卑笑容,但那双眼睛里却藏着只有朱由检才能看懂的精光。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朱由检没有回头,目光依旧看着地图上的陕山两省,仿佛背后空无一人。
“到了?”
声音不大,却让那端茶的小太监浑身一颤,他这才意识到,皇帝看似在凝望地图,实则殿内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王承恩上前两步,跪倒在地,额头触及微凉的地砖,声音压得极低,却异常清晰:
“回陛下,西厂缇骑已将孙先生从代县请到,此刻正在宫外候旨。”
王承恩的禀报已经慢慢向朱由检欣赏的精准高效靠拢。
朱由检缓缓地转过身。
那张一直如同寒冰般不起波澜的脸上,终于像是冰河解冻春风过境,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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