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既然他能灭晋商,能平粮商,那么捏死自己也是翻手之间的事。

        那么,他大费周章用锦衣卫指挥使把自己从千里之外请来,绝非只是单纯为了欣赏自己的窘态。

        想通了这一点,郑芝龙那颗被压得沉闷的心脏忽然间变得轻快起来,恐惧这种情绪,对于赌徒来说是最无用的东西,而他郑芝龙,便是这天底下最大的赌徒之一!

        郑芝龙终于抬起头,迎向皇帝的目光。

        “回陛下,臣的根基,比他们浅。”

        他先是给出了皇帝最想听到的那个答案,不见半分勉强。

        随即,不等朱由检露出任何表情,他便接着说道。

        “但臣的本事,却与他们不同。”

        朱由检眉梢微挑,那张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极淡的兴趣。

        郑芝龙知道,牌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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