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坚硬的金砖上。
大殿内一片死寂。
朱由检并未立刻没有叫他平身,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郑芝龙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正在自己的脊背上寸寸刮过,似乎要将他的皮肉筋骨,乃至脑海深处的每一个念头都剖析得一清二楚。
郑芝龙的额头上,冷汗再次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平身吧。”
“谢陛下!”郑芝龙如蒙大赦,缓缓站起身,却依旧躬着身子。
朱由检没有回到御座,也没有绕过那张巨大的舆图,他走了过去,伸出手指在那舆图上轻轻点了点。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旧事。
“山西太原,江苏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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