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一道来自京师的圣旨传遍天下,措辞严厉地警告天下粮商,尤其是浙商与徽商,正值西北大旱流民四起之际,严禁囤积居奇哄抬粮价,违者以谋逆论处,绝不姑息。

        这道圣旨也曾在江南的商圈里引起过一阵小小的波澜,旋即又化作了酒桌上的笑谈。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刚坐上龙椅,就想对他们这些掌控着大明经济命脉的世家大族指手画脚?

        天真!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位年轻的皇帝在乾清宫里,对着空空如也的国库和雪片般飞来的灾情急报,是何等的焦头烂额。

        这道圣旨在他看来不过是弱者的叫嚣,是无计可施之下最后的色厉内荏。

        他陈万年连同整个江南的士绅豪族早就看透了这些大明皇帝!

        而他自己联合了一些胆大包天的家族暗中结成同盟对那道圣旨阳奉阴违,不仅没有开仓平抑粮价,反而借着风声更紧将市面上的粮食又悄悄吃进了两成。

        他们在等。

        等北方的灾情再重一些,等朝廷的钱粮再紧张一些,等那位年轻的皇帝主动派户部的官员低声下气地来和他们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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