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卫!
是厂卫的精锐!
钱谦益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些人的服饰,虽然都是黑衣,但与锦衣卫的飞鱼服、东厂的番子服,都有细微的差别。
西厂!
那个已经被废黜多年,却被当今天子悄无声息重建的恐怖机构!
杀戮的声音,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不到一炷香。
然后,一切便重新归于沉寂。
张家豪宅仿佛在一炷香的时间里经历了一场惨烈的风暴,此刻风暴过境,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狼藉。
钱谦益浑身瘫软地从梯子上滑了下来,若不是家丁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恐怕会一头栽倒在地。
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顺着夜风,蛮横地钻入他的鼻腔,那味道如此熟悉,如此浓烈,像是无数魂魄的哀嚎纠缠着他的嗅觉,让他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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