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罪,比第一罪更加阴毒。

        钱谦益这是在挑拨皇帝与整个文官集团的关系,是在暗示朱由检已经失去了士大夫阶层的支持,已经成为了整个东林阶层的敌人,在一个以文治国高度依赖文官集团的帝国里,这种指控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朱由检的手指敲击龙椅扶手的频率,稍微快了一些。

        但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笑容。

        钱谦益深深看了朱由检一眼,然后抛出了最后一击。

        “第三罪:乱经济!”

        “国家财政,关乎民生,关乎国本。自古明君,莫不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然陛下近日所为,竟要对晋商等富户大肆抄家,又要对朝廷大臣严加查办。一旦此例既开,天下富户人人自危,商贾不敢经营,朝臣不敢任事。”

        “陛下可知,晋商诸家不仅是民间富户,更是朝廷财赋的重要来源?一旦抄家,不仅是毁掉几个商人,更是在断朝廷的财路,断国家的根本!”

        “况且,朝廷大臣若人人自危,谁还敢为陛下分忧?谁还敢为朝廷办事?如此下去,朝政必乱,国事必糜。此第三罪也!”

        钱谦益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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