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的“拜服”,让他感到欣慰。

        这位老将的可贵之处,不在于他的赫赫战功,而在于他那份不因循守旧愿意接受新事物的胸怀。

        报告的最后,张维贤用比之前更浓重的笔墨,提到了一个人。

        “……另,臣需向圣上奏禀一事。新军之中有一哨长名孙应元,原为蓟镇石匣营小旗,因与上司争执戴罪发配京营。此人不但精通戚少保之兵法,于火器一道更是天赋异禀远超常人。

        更难能可贵者,其人竟能举一反三,将圣上所授之‘三叠阵’射击之法与戚帅之鸳鸯阵融会贯通,提出‘以火器为核心,长矛为骨架,变阵为血肉’的战术构想,与圣上之建军方略竟有不谋而合之处。

        臣已斗胆破格提拔其为新军参将,总领全军战术操演事宜.....”

        孙应元。

        朱由检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年轻坚毅皮肤黝黑,眼中燃烧着火焰的军官形象。

        这是他亲手从沙砾中淘出的第一粒金子,是他未来战争机器的第一个核心齿轮。

        他当初之所以抛出“三叠阵”这个概念,就是一次“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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