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让那冰冷的寒风吹拂着自己苍白的头发。
“我问你,纯臣。这样的京营,这样的军队,若是建奴的铁骑真的打到了北京城下,它能做什么?”
“是能上阵杀敌,还是能保境安民?”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电,直刺朱纯臣。
“到那个时候,建奴的刀,会因为你是成国公,就绕着你的脖子走吗?!”
“他们会因为你府里养着几百口人,就发善心,不抢你的家产不辱你的妻女吗?!”
“国之不存,家将焉附?!”
“你告诉我,我们现在抱着这块已经烂透了的朽木不肯撒手,到底是活路还是死路?!”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连珠炮,轰得朱纯臣步步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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