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
“还是说,朕的刀...钝了,砍不动自己人?”
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再次袭来,比刚才更加猛烈!
魏忠贤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他立刻将头重重磕下,额头与金砖碰撞,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奴婢……遵旨!奴婢遵旨!”
他明白了。
这是投名状。
不,比投名状更狠。
投名状是杀外人,而皇帝要他杀的是“家人”!
这是要他亲手斩断自己的羽翼,自绝于旧的党羽,从而彻底变成一条只属于皇帝没有根基的孤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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