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现金流。”

        “现……金……流?”魏忠贤茫然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就是钱粮。”朱由检用一种极具耐心的....仿佛在教导一个顽童的口吻说道,“去岁,朝廷岁入,四百五十万两。听着不少,对吗?”

        魏忠贤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是户部的数据,他很清楚。

        “可支出呢?九边军饷,一年便要四百八十万两。这还不算京营,不算各地的卫所,不算宗室的俸禄,不算百官的薪俸,更不算宫里的开销。”

        朱由检的声音平静而清晰,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根针,扎在魏忠贤的心上。

        “收上来的钱,还不够给边疆的丘八们发工资。魏伴伴,你告诉朕,一个连安保费用都付不起的……家,要如何维持下去?”

        魏忠贤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些事他知道,朝中的大臣们也知道,但大家心照不宣,粉饰太平。

        谁敢像这位新君一样,如此赤裸裸地将这块遮羞布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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