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面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是在面对一个活了几百年洞悉一切的妖魔。

        新君没有杀他,甚至没有骂他。

        他只是平静冷酷地将整个大明朝血淋淋的现实剖开来,摆在了他的面前。

        这种感觉,比任何酷刑都让他感到恐惧。

        因为这代表着,他以往所有赖以生存的手段...权谋、党争、谄媚、酷烈.....在这个年轻的帝王面前,都变得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他看见了,在新君的眼中,他魏忠贤和那些他恨之入骨的东林党人没有区别。

        都是……问题。

        都是需要被解决的……问题!

        这一刻,他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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