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详英的最大成功必须建立在你和你父亲两个人都死去的基础上,而许芳婷要想成功建立在你父亲死的基础上。你需要他们认为你站在他们一边,但是同时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手脚。你不能明面上制止她们,但是希望想办法破坏这种让你重新复习被视为‘储蓄银行’的计划。”

        静谧的沉默像厚重的水银一样往房间的所有角落流淌。

        袁振的手指动了动,那是他缺乏语言时的无意识动作。

        邵梓往前一步,轻声道:

        “你确实厌憎他们。对不对?”

        这句话充满了一种特殊的引导能力。袁振深深地看着他,没有点头,但眼里的某种光芒已经告知了一切。

        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像被拆穿的防线,短暂失焦,又迅速重新凝回冷静——但那丝缝隙已经存在了。嘴角的线条微不可察地绷住,眉心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拽紧。他没有反驳,没有否认,只是不说话,而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邵梓缓缓收住所有推理,像把刀锋按在桌面上,软硬兼施:

        “你不是凶手。袁振,事实上我很敬佩你。在寿命有限的情况下,你明明可以带着万贯家财花天酒地,起码醉生梦死的度过比别人少得多的时间,但你没有。就这件事告诉我,你通过一个潜在的方法获知了她们的合作。”

        袁振抬起眼,目光冷静下来。

        “你是要找我坦白来获得阻止我母亲获得她想要的能力,完全切断这个能够帮助我外公外婆恢复身份和名誉,回国安享天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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