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振不是大脑只会变成一片空白的傻子。

        不过这也是一种便于利用的特质。

        “你对争名夺利的举动从来都视若无睹,甚至有些讥讽性质的享受这种看着这些人为了身外之物争斗撕咬的感觉。当然这可以理解,你觉得自己没几年好活,当然会想追逐一些更高尚的东西。不过只有这件事让你需要插足。因为袁振,你最讨厌到无法割舍、无法蔑视、无法放任不理的一件事。”

        邵梓摇摇头,吸了一口气,“……你不能忍受这些人一如既往的把你当成一个活着的‘寄存点’,一个无限接近于物品可悲的家伙。既然你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凭借那短浅的聪明才智随随便便的过上自己想要的好日子。当然,你的病程后期需要亲朋好友的施舍,你也确实只能动手脚,不能做的太绝。”

        那一瞬间,袁振的表情出现了罕见的、近乎肉眼可见的僵硬。

        然而邵梓只是垂眼,像翻过一页无足轻重的纸:

        “所以,遗嘱失窃最后只留下一堆没头没尾的线索……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但形成了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事实——它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他抬眼,看着袁振,笑意浅薄,也不知道算是安抚还是嘲讽:“因为李详英和许芳婷,没有被你离间成功。所以,才有了第二次失窃案。”

        空气轻轻颤了一下。

        邵梓继续发力:“第二个案子就发生在最近——镇纸的失窃。说实话,从我一开始被叫过来,我和我的同事就讨论过这件事的荒谬之处。”

        “为什么荒谬?”袁振别过脸,冷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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