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重新卷过山口。灰尘散去,空气里细微的血腥味被彻底放大。
虽然呼吸依然平稳,但宋乔雨瞳孔深处的冷意像正被什么东西一点点磨开。尝试习惯现代社会带来的一些真实感被往日的不真实感所取代,此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战场。
只是让他回到这种状态的不是危险,而是敌人身上近似的漠然的气质。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短刀和倒下的人。让这个人彻底失去意识以后,他终于能够放心一点的拿出绷带,起码给这位意图自杀的“死士”包扎上伤口。
这并非仁慈,而是因为对方有用,活着起码还有审讯的可能。
潦草的包扎是他这种人的基本功,基本是顺手的事,宋乔雨因此有时间顺带观察其他的细节。
短刀不是什么工具式样的牌子货,而是把定制的单刃匕首——刀柄刻着编号。宋乔雨忽然感到一种久违的惊悚,好像寒潮侵入骨髓,顺着脊背一路蔓延上去。
他想起一句话。
“编号就是规制。这代表着训练、纪律与洗脑的结果。”
在通讯频道里保持沉默了很久,得空的宋乔雨终于伸手切了回去,在耳机里道:“报告,发现一名伤者。身份待查,应当是Z的同伙,在我追击的路上装作无辜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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