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看着柳时衣紧紧挽着自己的手,虽然心中已经把柳时衣当成了好友,但身体上还是有些不习惯被人这么亲密地搂着。她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不动声色地微微挣开了柳时衣的手。
柳时衣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反倒是被前面的小摊位吸引了注意力,几步上前去看那中年男人卖的铜鼓,沈溯只好跟着停了下来,听了片刻却又忍不住上前,生怕柳时衣被老板忽悠得要掏本就没几个字儿的腰包,买下那个什么用没有的小铜鼓挂件。
楚弈跟在他们身后,看着沈溯几句话拆了老板的台,拉起柳时衣就往前继续走,忍不住开口数落柳时衣:“你连这老板骗人的都听不出?哪有铜鼓能旺财运的?”
柳时衣大大咧咧地:“当然听得出,要不是他先想坑我,我还不会站那么久,打他的算盘呢。你没看到他摊位上有个小铜鼓掉了漆吗?我花五文钱买那个掉漆的,再让他把钱退给我,然后再拿这个掉漆的去卖给别人,咱们不是净赚五文钱吗?”
“……”沈溯脚下一顿,侧过头看柳时衣,“你怎么能确定卖得出去?”
柳时衣张口就来,连个磕绊都没打,沈溯呆了片刻,忍不住被气笑了:“行,我就多余操心你。”
柳时衣嘿嘿一乐,又挽上沈溯的胳膊:“这种事你当然不用操心我,我骗过的人比刚刚那老板卖出去的货都多。但其他事情你还是得好好操心一下的,比如石头那个破性子,我感觉从密林出来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性子怪得很,你给他瞧瞧是不是身子上犯什么病了?还是说咱们去找个师傅给他驱驱邪?”
澜州城(七)
楚弈耳朵一动,几步上前:“哎哟,你还操心他呢?我以为你生他气,都不想搭理他了。”
“生气归生气,但他毕竟是朋友,也算是为了救我才受得伤,我总归不能坐视不管。再说,他之前也不是这么个臭德行,现在这样真的很奇怪!之后的路还得用他呢,可不能就这么给他气走了。”柳时衣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抓了抓后脑勺,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楚弈傻傻笑了两声,觉得自己果然没看错。萧时和柳时衣一个内敛,有话不直说,一个外放,毫不扭捏,果然很是般配。他现在可以决定,下一本就写他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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