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告诉我,这桩交易你答不答应就行了。”
柳时衣有些苦恼:“沈小姐,我觉得可能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况太特殊,让你误会我了。我这人不是迫不得已,是完全视金钱如粪土的——虽然金钱也视我如粪土吧——但,我不会为了赚银子去干昧良心的事。”
“……让你采个药怎么就昧良心了?”
“你床底下藏着阴阳火凤炉,现在又要我去采百毒之一的药草,再傻也能看出来你是要炼剧毒。这毒药一旦炼出来,甭管是用在谁身上、什么事上,都不会是好事。”
沈溯呆了瞬息,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完全被柳时衣的实诚气乐了:“你个做贼的,现在倒是又不爱财又担心起会遭报应了。”
“我都说了那是因为有紧急情况……”柳时衣看着沈溯越笑越大声,似乎真的是觉得她很好笑,自己心里也起了点脾气,干脆双手一摊耍赖皮:“刚刚就跟你说了,你认错人了沈小姐,我叫柳时衣,是个大夫。”
沈溯还想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了管家询问的声音:“怎么回事儿?大小姐人呢?怎么还不出发?!”
沈溯面色一紧,又是恢复了冷淡的模样:“行,柳时衣大夫,我叫沈溯,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沈溯转身离开,柳时衣看着她一身单薄的白裙,感觉她简直像是能在阳光下直接化作轻烟随风散去,脆弱,却又奇怪地觉得有股劲儿撑着,让她如纤细的麻绳一般苦苦地紧绷着。
柳时衣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看着离开的沈府马车,一脸不解地嘟囔着:“这世家大小姐,怎么天天琢磨这些东西,真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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