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萧时的那一刻,柳时衣早把先前脑中的胡思乱想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关心他怎么了?换成沈溯他们任何一人,自己都会这样的。
萧时抬头,只见柳时衣挥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脸上满是担忧。她越是这样,萧时的心就愈发沉重。先前的混乱权当是错觉吧,他应当与这人划清界限。
伙伴或是仇人,他与她之间,怕是只有这两个选项。
倘若、倘若她真的是凌霄盟的人,那到时,他定不会手下留情。
萧时久不回答,柳时衣几乎要疑心他被夺舍了。
“我的老天爷,该不会那温善言打伤了你的脑子吧?”
说着,柳时衣便腾出空闲的另一只手,伸手抚向萧时的额。可她的指尖才触碰到那人的脸,那人却好似被针扎一般后退半步。
柳时衣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只以为他不喜欢被人碰,轻啧了一声,“身子都给我看光了,这会儿害羞个什么劲?”
萧时没说话,目光浅淡在她身上掠过一眼,终于开了口:“你怎么在这?”
“还不是看你先前受了伤,我们只剩些胡饼了,总不能也让你还啃那干巴巴的玩意儿吧。”柳时衣说着,将手中的粥递给他,“特意让老板在里面加了点肉丝,你就好好喝吧。”
柳时衣轻瞪他一眼,心中有些小小自得。他可真是上辈子积了德,要不然怎么会遇见她这么人美心善的女子。
她表面不显,却暗自等着萧时的夸奖或是感谢,没想到那人竟是看都没看她手上的粥,只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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