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负责人是制布会的副行头,姓郑名全利,彩衣街那边的郑记布行就是他家的产业,家里另外还开了两家作坊,雇有工人三百多,论规模仅次于行头徐有寿家。
这也是行会的老规矩,话事的正副行头必定是本行规模最大的那两家。
郑全利显然是个老油条,行头徐有寿刚唱完黑脸,他就在这唱白脸。
先是跟赵安诉了一通苦,说现在制布业也不景气,生意不好做什么。接着又说不是行会不肯同意检验,实是那检验费收的有些过份。
按县里发的文告交的话,少则五百两,多则一千两。
“...本县大小制布作坊二百多家,称得上规模大的也就二三十家,其余都是小作坊,好多是一家老小在那干活,最多也就雇俩亲戚,这种作坊一年下来也就挣几百两银子,县里却要跟他们收五百两检验费,小哥说合适不?”
郑全利蛮会讲话的,一点没说他们这些大作坊不肯交钱,只在那不断替小作坊说话,最后希望赵安回去能将实际情况跟县里好好反应一下,争取降低检验费。
这样他再跟行头徐有寿商量商量,怎么着也不能让县里难堪不是。
赵安不动声色道:“郑老板,那你觉得县里收多少好?”
“这个嘛,”
郑全利在那故作思量一会,以商量口吻道:“如果县里的检验费只收五十、一百两的话,我觉得那些小作坊应该能承受,不至于买卖做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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