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安徽如此,所有漕运涉及到的省份都是如此。
如此巨大的一块肥肉,居于庙堂之中的福中堂当然想啃一口,但中堂大人不屑在下游啃些碎沫残渣,他想直接在上游连肉带骨头咬下一大块来。
想要在漕粮的上游下手,就必须依靠有调度分配权的粮道衙门。
粮道最大的权力就是“批条子”。
说起来漕粮这个产物跟后世的特定经济有很大相似。
所以“条子”跟盐引一样,都是堪比黄金的硬通货,有了“条子”就有钱。
只要赵安肯配合,利用手中职权不断替福中堂“批条子”,将原本应输送到京师的漕粮就地截胡给“福记公司”,那一年给福中堂弄个百十万两花花跟玩儿似的。
风险?
啥风险?
甘肃那帮王八蛋虚构旱灾贪污赈灾粮折银上千万两,要不是一个偶发的小意外,鬼知道。
何况,这是福中堂的买卖,谁敢指手划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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