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办闻言顿时不悦:“这什么话,往常不都是先欠着再结算的么,怎么现在就不能了?”
掌柜的也不好得罪人,只得压低声音道:“先生莫怪,前几天藩司衙门派人打过招呼,说近来要严查各衙署什么浮冒开销,不准我们再赊欠东西给贵衙.我这做小买卖的哪敢得罪藩台衙门.要不,先生到别家看看?”
别家?
别说这条街了,整个安庆城和学政衙门有业务往来的商家,全部都收到了藩台衙门通知,敢赊欠给学政衙门就是跟藩台大人做对!
不信,试试?
藩台大人搞不定学台大人,还搞不定你个做买卖的!
消息传回衙门,上至中层学官,下至底层书办,皆是一片哗然,继而是一片死寂。
连纸墨都赊不来了,这衙门还能呆么?
也不知谁起的头,很快那些依靠微薄工资养家糊口的底层书吏开始用脚投票,告假的告假,生病的生病,直接不干了的也不在少数。
偌大一个学政衙门竟变得门可罗雀,所有与教育相关的公务几乎瘫痪,真正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