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在州衙干了快三十年的老书办则微笑道:“我看未必,这位赵御史摆明是要收礼的,如果真不让送何必出此告示,这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众人闻言这才醒悟过来,不过这事跟他们无关,因为他们没有资格给御史送礼。
有资格的是知州、州同、州判三位大人。
三位大人已经知道了赵御史贴榜表明不收礼,但三位大人态度一致,那就是必须送礼,且要送份大礼。
没办法,作为运河沿途重要城镇的高邮方面,在漕运这一块屁股不干净。
不过他们不是克扣漕工的钱,而是变着法子从漕粮上弄钱。
办法就是征收百姓漕粮时采取各种手段多收粮,每年得到的“银米羡余”都有五万两左右。
大人们搞钱,下面小吏衙役也搞,办法多为踢一脚。
就是在粮米过斗之时故意用力踢,使斗内粮食压实从中多取。
虽然朝廷规定征收漕粮时倘有淋尖、踢斛等弊端,州县随时查拿,严行惩办。如有徇私隐瞒,粮道严参究治。
问题是上下都在从漕粮中弄钱,谁来惩办,谁来究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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