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已落座。
他换了身深墨色常服,是沈明姝之前为他做的衣服里其中的一套。
鬓边一缕湿发贴在颈侧,映得那颌线越发清隽冷淡。
奇怪,江浔刚才是去沐浴了吗?
可是为什么沐浴之后,身上会有凉气?
沈明姝偏头看了他一眼,想问,但又感觉沐浴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私人,不知要如何开口,遂作罢。
“柳夫子让你何时去上课?”江浔低声问道。
沈明姝放下汤盏,乖巧应道:“柳夫子说,等花神选结束,便让我入瞻园随她研习。”
“花神选准备得如何了?”
“这几日忙着为柳夫子准备生辰礼物,进度慢了些,不过花神选还有十几日,应当来得及。”
江浔没有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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