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刘副局长上楼,气得要死的样子:“我还有什么形象,你说我还有什么形象,姓田的明摆着欺负人嘛,我送我女朋友的东西他抱起来就走了,打狗还要看看主人是谁嘛!”

        刘副局长说:“汪永海,你这话说得已经很低级了,旧社会的用语。我原以为你是个斯文的人呢!”

        汪永海听出了对方的话软中带硬,明白不能继续撒野了。

        进到小会议室。田春达很快就来了。刘副局长想帮他一下,田春达说:“你开你的会去吧,我陪汪先生聊聊。听说他最近给咱们市拉来一个亿的外资。”

        汪永海靠在沙发里:“明白这个就行。”

        刘副局长嘿嘿一笑,走了。田春达和汪永海四目相对。黑道上管这叫“照眼儿”,两个人一言不发地“照”着,看谁耐得住谁。最后汪永海不行了,抬脚放在茶几上:“姓田的,你说怎么办吧?我感到受到了侮辱!”

        “抽不抽?”田春达朝他举了举烟盒,自己叼出一支烟点上,“你说的是那瓶子吗?”

        “废话!”

        田春达叹了口气:“太粗野了,和家庭出身不符,你爸爸让你这么和警察叔叔说话吗?”

        汪永海“噌”地站了起来,田春达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结果他又坐下了:“娃田的,你跟我较劲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汽车走私案以后你就开始不对了,和我有仇似的。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你有这种感觉吗?恐怕是错觉吧?我和你有什么仇?你是你,我是我。何仇之有?”田春达忽然猛拍了一下桌子,“告诉你汪永海,我田春达的对头太多了,被我送进地狱的就不下一个班。但是我告诉你,田春达没有一个私敌——请你记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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