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做法是有些极端幼稚了......但那时......我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除了这条命,我还有什么能拿来问个明白的呢?”
苏凌闻言,并未评价其做法是否得当,只是淡淡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你当时处境,心生惶惑,欲求真相,此举虽险,却也是无奈之下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可以理解。”
得到苏凌的理解,黑牙似乎松了口气,继续道:“那些下人见我态度坚决,是真的宁死也要问个明白,他们也没办法了......几个人凑在一起低声商量了几句,然后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让我稍安勿躁,千万保重身体,然后......便急匆匆地转身出去了,看样子......是去禀报了。”
“我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不知道等下来的会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位救我的恩公?”黑牙的目光投向窗外雨幕,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个决定命运的时刻。
“我就那么直挺挺地靠在榻上,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终于......我听到了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疾不徐,沉稳有力,由远及近......然后,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他描述着,语气中带着一种时隔多年仍存的清晰印象。
“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岁看起来不到五十的中年人,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深青色的锦缎常服,衣料考究,却并无过多纹饰,显得十分沉稳内敛。面容清癯,下颌留着修剪得十分整齐的短须,双目炯炯有神,开合之间显得极有主见,却又不会给人咄咄逼人之感。他步履从容,身姿挺拔,气度沉稳,一看便知是久居人上、惯于发号施令之人。”
“但他脸上并无倨傲之色,反而带着一种......一种恰到好处的亲和力,只是那亲和力之下,又隐约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令人不敢放肆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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