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终于......终于连滚带爬地完成第五十次往返,瘫倒在潭边时,感觉整个人都散架了。手被粗糙的桶梁磨得血肉模糊,肩膀又红又肿,皮开肉绽,浑身上下被磕碰得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不疼的。我就那么躺在冰冷的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只剩下大口喘气的力气。”
“就在我刚缓过一口气的时候,师尊那空洞冰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又响了起来,好像他一直就在旁边看着一样。”
“他说,‘太慢!慢如蜗牛爬行!简直丢人现眼!’”
“我当时吓得一激灵,挣扎着爬起来叩头,师尊却话锋一转,那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意味说,‘不过,今日总算让你做完了。明日,若再如此拖拉,重罚不饶!’说完,声音便消失了,再无声息。”
“就这样,我每天醒来,面对的就是那四个沉重的木桶,那诡异排斥的潭水,那漫长黑暗的密道。饿了,就趁夜深人静,或者感觉外面没什么动静的时候,偷偷从密道溜出去,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爬到上面破殿里,从那鳄首神像下的神龛上,飞快地抓些贡品填肚子。那些贡品倒是没断过,但每次去都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发现。”
“到了第三天......我真的......真的撑不住了。前两天积累的疲惫和伤痛全面爆发,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像被碾碎了一样,钻心地疼。”
“早上醒来,连动一下手指头都牵扯着全身剧痛。我咬着牙,挣扎着去挑水,可走到第十几次的时候,就感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腿一软,连人带桶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黑牙的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道:“那天......我只勉强完成了四十次。我知道......坏事了。”
“惩罚,来得很快,也很......残酷。”
“我刚瘫在地上,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了,就感觉四周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