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那团一直笼罩着的、浓郁得化不开的黑雾......不见了!”
“就在我磕头的工夫,它......它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我刚才感受到那冰冷双手的位置,站在盘龙柱下的台阶上!”
“他穿着一身......一身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色的黑袍。那黑袍的材质很奇怪,不像绸,不像缎,更不像布,那种黑,仿佛能把周围所有的光都吸进去,就跟......就跟刚才那团黑雾的颜色一模一样!黑袍宽大,将他的身形完全笼罩其中,显得有些瘦削,却又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沉重感。”
“黑袍连着一个很大的兜帽,那兜帽戴在他头上,帽檐压得很低,低得......几乎把他的整张脸都遮在了阴影里。我只能......只能隐约看到下巴的一点点轮廓,很瘦。”
“但是......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或者说......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因为那兜帽的阴影虽然深,可他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那不是温暖的、有生气的光亮,而是一种......一种冰冷的、锐利的,像是寒夜里打磨得极其锋利的刀锋反射出的那种光!亮得刺眼,亮得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多看一眼,眼睛就会被灼伤,灵魂都会被看穿!”
他顿了顿,总结着对这位师尊的第一印象。
“虽然......他那眼神看我时,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敌意,但......但也绝对没有寻常师长看到徒弟时的那种温和、友善或者热情。”
“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冰冷,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和......一种深不见底的阴郁。”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不需要任何动作,不需要任何言语,周身就自然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不怒自威的阴冷气势。仿佛他脚下踩着的不是石阶,而是万千骸骨堆砌的王座,他站在那里,本身就是规则,就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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