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孔溪俨堂堂大鸿胪之子,清流名门之后,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他心中狂怒咆哮,可对上父亲那毫无温度、只有威压和命令的眼神,所有的反抗意志瞬间土崩瓦解。
孔溪俨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青砖地上!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清晰可闻。
他深深地埋下头,不敢看榻上的苏凌,更不敢看父亲,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羞愤如同火焰般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苏凌的反应比孔鹤臣的爆发更加剧烈!他原本半靠在床头,气息奄奄,此刻却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猛地想要坐直身体,口中发出一声短促而惊骇的吸气。
“孔......孔大人!这......这是何意?!孔公子......快......快请起!这如何使得!”
苏凌挣扎着,脸色因激动而泛起病态的潮红,喘息急促道:“孔公子......何等身份......苏某......区区微末......如何......如何当得起如此大礼?!孔大人......您......您这是要折煞苏某啊!快......快请孔公子起来!”
他一边急声说着,一边伸手虚扶,目光中充满了实实在在的惊愕与不安。
孔鹤臣却不为所动,脸上怒意更盛。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孔溪俨,对着苏凌痛心疾首地说道:“苏大人!您不必为这孽障开脱!今日孔某携此劣子前来,就是专程向您请罪赔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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