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追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正在飞速地成长着,这比得到十份有价值的名单更让他感到高兴。
众人围绕着名单上户部官员占比过高这桩怪事讨论了半晌,各抒己见,却始终莫衷一是,难以得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结论。厅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苏凌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轻轻咳嗽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他目光扫过兄弟们疑惑的脸庞,缓缓开口道:“诸位兄弟的疑虑都有道理。此事确实蹊跷。不过,在我离开聚贤楼后,还发生了一件事,或许能提供一些新的线索。”
他顿了顿,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继续说道:“宴会结束后,丁士桢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单独邀请我,再去他府上一叙。当时情况不便推辞,我只好让在聚贤楼外等候的周幺先回行辕,自己随他去了丁府。”
听到此处,周幺沉稳地点了点头,证实了苏凌的说法。
苏凌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和玩味道:“到了丁府,眼前的景象却让我颇为意外。那府邸从外面看还算气派,但内里的装饰、陈设,却堪称极其简朴,甚至可以说是......寒酸。”
苏凌回忆了一番道:“所用家具多是老旧之物,不见任何奢华器玩。府中所用的下人,也几乎都是些行动迟缓的老仆老妇,就连府上的总管,竟也是个口不能言的哑巴。整个丁府,上下下都透着一股刻意营造的、或者说,长期保持的清廉节俭之气。”
“丁士桢在我面前,更是表现得如同一个两袖清风的无奈老臣。”苏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而且,是他主动向我提及了这份名单。他亲口承认,名单上二十四人,他户部就占了十九个!他还对我大倒苦水,言辞恳切,甚至声泪俱下。说他如今处处受制于大鸿胪孔鹤臣,明知是孔鹤臣故意要借此机会整治他、牺牲他,将他当作弃子,他却无力反抗,不得不屈从,不得不在这名单上写下了十九个自己麾下官员的名字!最后,他更是老泪纵横,哀求我......救他一命。”
苏凌说完,目光环视众人,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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