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人!万万不可!折煞晚辈了!”他拱手朝着孔鹤臣,语气无比恭敬。
“孔大人乃天下清流魁首,士林仰望,百官之楷模!更是深得陛下信重,亲题‘君子可钦’匾额褒奖的国之柱石、大鸿胪!有孔大人在此,便是泰山北斗,我等晚辈唯有仰止地份!”苏凌顿了顿,声音郑重了不少道:“岂有长辈未曾动箸,晚辈便先行动手的道理?这......这简直是太没了规矩!吓死晚辈,晚辈也绝不敢僭越!还请孔大人万万不要推辞,否则晚辈真是坐立难安,食不下咽了!”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马屁拍得震天响,简直把孔鹤臣捧到了云端里。尤其那句“君子可钦”和“大鸿胪”,更是搔到了孔鹤臣最大的痒处。
果然,孔鹤臣听得眉开眼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心中受用无比,仿佛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一般畅快。
但他面上却还要做足姿态,连连摆手,故作嗔怪道:“哎呀!苏贤侄!你呀你......太过拘礼了!今日乃是私宴,不必讲究那些虚礼!快快坐下!”
“礼不可废!孔大人若不先动,晚辈是万万不敢的!”苏凌坚持站着,态度极其“诚恳”。
“好好好!拗不过你!那老夫就......就先来?”
孔鹤臣这才“无奈”地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夹了一箸离自己最近的清淡小菜,放入口中,“好了好了,老夫动过了,苏贤侄,诸位同僚,都快快动箸吧!不必拘束!”
众人这才纷纷笑着拿起木箸,宴席正式开始。
席间,气氛热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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