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这刑部。”苏凌目光微凝道。
“我插手了欧阳昭明其叔父,也就是前户部员外郎欧阳秉忠当年的旧案,此事必然在刑部掀起了一些波澜,引起某些人的不安和慌乱,这是情理之中。”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笃定道:“但是,这种慌乱,绝没有上升到需要立刻派顶尖刺客潜入行辕,除我而后快的地步!原因有二。”
苏凌条分缕析,逻辑清晰。
“其一,欧阳秉忠旧案,表面看去,铁证如山,卷宗齐全,程序上似乎并无明显漏洞。更重要的是,此案是当年天子亲自阅览后,御笔钦定,下发圣旨定罪的!在天子心中,此案早已了结。”
“若无绝对有力、足以颠覆所有现有证据的新证出现,想要翻案,难度堪比登天!这一点,刑部上下心知肚明,这是他们有恃无恐的最大凭仗!”
“其二,即便我铁了心要查,想要旧事重提。但如今的刑部尚书,早已不是当年主理此案的那位了!他完全可以将所有责任一推二五六,全部赖在那位已经告老还乡、不知所踪的‘倒霉蛋’前任尚书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用最小的代价、最稳妥的方式保全他的乌纱帽和刑部的颜面。”
“如此权衡利弊之下,他何必非要兵行险着,用刺杀黜置使这等一旦败露便万劫不复的极端方法?这完全不符合官场常理和利益最大化的原则。”
“所以......”苏凌斩钉截铁地得出结论。
“基于以上两点,刑部的嫌疑,也可以基本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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